eventually

所謂的路
像頭髮
有彎的
有直的
有順的
有羊腸小徑的
有鬼打牆
有迂迴
有打結

有沒有想過
繞了這麼多
結果其實也許還是依然相同

兩年半前的夏天
似乎靠近的遙遠
那個時候的我
還存有股純粹的傻勁
十年前的我
沒料到最後還是踏上這樣的旅程
從前我迴避鏡子
因為我覺得反射照的自己很陌生
甚至我有時覺得嫌惡
現在我常常望著它
因為我想知道我還可以發現個什麼


我開始會去接受那些我原不想讓它發生的事
於是感覺漸漸麻木之後
說得好聽也許它叫做堅強
說穿了
不過是種消極的無力改變的悲哀
雪花消失了就是消失了
無論你曾想過收藏一杯落下的雪
它最終也只會成為一攤會蒸發的水
它為你留下的
是腦海中抬頭曾望過的白色美麗雪片花

嘩啦嘩啦
我們尖叫了
興奮的像是相信奇蹟冒險故事的小孩

離開夢奇地的代價
我們懂得保護自己冷靜面對
卻偶然想念滿臉眼淚鼻涕的純真


長大了
不代表就失去了做夢的權力
而是這個夢
無法控制的被倒進了好多的成份
一邊試味還得一邊調味
這鍋加味湯失敗與否
變酸變苦還是剛剛好
那麼
它最終會是
流入下水道還是暖過食道
誰知道?



記事:
一個鐘頭前
老爸傳了個簡訊給我
提醒我在溫度日漸低下的倫敦
多加件衣服
一瞬間
我腦袋閃過了許多畫面
包括在十九年前
把從在學校發病的我揹回家的老爸
愛中午送便當來的老媽子
前兩天爸一句說著他難得不小心睡過頭而遲了上班
他一邊驚嘆以及帶著說笑話的語氣
對著skype的時候我笑了
聽進耳朵裡的我卻覺得心裡好難過

了不起的
不是做完夢的傢伙
而是那些支撐你可以做夢的人
這些人
是我將來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