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I can be , only for you

你在那裡聽嗎

會聽我的呢喃聽我的想嗎

我從未想要擁有很多很多的觀眾

或著會有多少路過的人們會曾為我寒喧問候兩句

我哼著歌曲的時候

單純就只想唱首我打從心裡組成的音符給你而已

當

你自此已經不見了以後

大部分的時候

我就像是透明的

一樣

今年的夏天比往常燒燙的更火熱
陽光容易晒的昏沈
趕回台北後
我稍嫌刻意有了合理藉口走進聽聞已久的小熱巷道

也許剛剛好在週末假期
沒有太多冷氣的店內外卻還是坐上了人潮
這裡的聚集很有趣
大多數喝茶聊天的人們
從外觀就可以辨識他們的來處

我一向像個outsider
無論到哪都是

挑了塊角落
點了杯南洋味頗重的咖啡

看著你們
找著相似可以懷念的氣味

懷念他

好不好

有時候
我是這麼想的


今天的氣溫應該也是36或7度吧
繁忙大馬路上邊沿
坐上一個老婆婆
她頂著還有像是我國小制服帽會有的樣式帽子
圓邊帽子的抽繩從耳朵沿著服貼住她的瘦下巴
她的衣服不合身的寬鬆更顯得她如柴的骨架子
褲子捕釘的花色和髒污令人難以辨識它的原貌
唯一鮮豔的是婆婆腳上的黃色雨鞋
在整條總是撲滿柏油和建築水泥色的馬路特別顯眼

親愛的你

我總是

看得城市是灰色的

不知道是否為了這些灰調色彩的關係
還是
我們本就是如此
環境的因素不由自主的影響了我們
矛盾的我們卻是打造這樣環境的源由



我坐在離婆婆五公尺遠的距離
看著她不時雙手環抱著自己的雙腳
不時摳弄著自己雙手的指縫
有時候她嘴上喃喃自語
像是一旁有人和她說話一樣
有的時候
她用著寬大的袖子擦起可能有的一點淚

如此重複
交互重疊一樣的動作



五年前
我剛才緩慢人生步調的大學一年級生活

不知所謂
我在第一次的學期評量上
只想著該怎麼玩些新想法
於是交上的盡是一些發想的剪貼或草圖構思
雜亂的可以
直到教授翻起我隨手的速寫本
看了我總是隨機起意的寫生

她說
"這才是妳應該要交上的東西"

我想做的

是為你而做的

如果只是很簡單

我該如何讓你也聽見

他說妳的心裡能夠聽見人
那麼沒有理由不畫畫
彼得教授在二年級給我的一句話
至今仍深刻在我腦袋裡

刻的像婆婆幾乎原本加上皺紋細小的眼睛
被她自己隨手揮起就擦掉的眼淚
看不見
卻很重